Chapter. 40 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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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倒吸氣的聲音。
“嘶——”
來自那幾個國中模樣的男生。
然後我看到侄子的瞳孔霎時收緊，如同在看鬼一樣的看著我。
“……”
然後我終於回過神來，並且註意到……自己做了多麽可怕的事……問了……多麽可怕的問題……
“呃……”
已經無法再扯出嚴肅鎮定的表情了。
我的臉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起來。
“呃……那個……我……”
我一把松開他的胳膊，並退後幾步。
“小楓……呃……”
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樁姐她……回來了吧……”
我連自己都不想看了！
“……你怎麽，不呆在家裏……”
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雖然這個想法非常惡俗。
但是……
啊啊啊啊啊我剛才到底做了什麽啊我竟然像一個猛獸一樣把侄子推到鐵絲網上還問他是不是想和我結婚我簡直是該殺千刀啊對自己還未成年的侄子做這種事從道德倫理上來講完全就是大錯特錯啊啊啊啊啊——！！
我的內心哭號的厲害。
我的嘴角抽搐的更厲害。
我的頭則越埋越低……
……真的好想就這麽消失啊！
可是……
可是，侄子他……
“遙。”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和以前一樣，他只要那麽叫我，就會令我心悸不已……
“呃？”
我終是擡起頭來，正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臉被夕陽的餘輝染的紅撲撲的，看起來異常的帥氣。
“我……”
他說。
那是仿佛含混了暮色的暖意一般的聲音，徑直滑進我的鼓膜。
“……肚子好餓。”
×××××
“呃？”
總覺得之前的話題好像就這樣戛然而止，驀地拐上了另外一條路。
那份緊張和心悸都在一瞬間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微微的心痛。
“……還沒吃晚飯麽？”
我問。
“……”
侄子面無表情點點頭。
“……媽臨時有事，沒有回來。”
“啊？”
我一楞。
“……沒回來。”
那我為什麽要在外面晃那麽久啊！
“那小楓……你是出來找我的？”
“……”
點頭。
好感動！
我又恢覆了一貫成熟穩重的樣子，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走，讓阿姨我帶你去吃超級美味的牛肉咖喱飯。”
×××××
於是我領著侄子去了車站旁的那家蓋飯店。
雖然不久前才吃過，但我仍然抵擋不了那份美味，又點了一大盤。
我默默的吃著。
侄子也是默默的……吃的很專註，完全沒有聲音。
他帥氣的樣子吸引了不少女高中生或者女國中生的視線。
而坐在他身旁的我，自然也少不了被疑似嫉妒的目光掃來掃去。
我心想侄子真是有魅力啊這麽有魅力的人怎麽會想和我結婚呢呵呵呵呵呵……
然後我突然反應過來……
……結婚？
……結婚！？
……我又開始自作多情啦！
“咳……”
手抖著吃完那份咖喱飯。
擦擦嘴，發現侄子也吃完了。
我的臉很熱很熱，不敢正視侄子的眼睛。
只是站起來，說了一句“走吧”，便一同離開了這家店。
“怎麽會突然有事不回來了呢……”
走在路上，我不自覺的喃喃念道。
迎來侄子一聲冷冷的：“不知道。”
“唔……”
我側頭瞄他一眼，又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唉。
我在心裏嘆口氣。
心想流川樁這女人真是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啊。
本來沒有父親已經夠可憐了，結果老媽還是這副德性……
就這樣回到家中。
侄子並不像往常那樣直接上樓回到房間，而是破天荒的走進客廳並打開電視機……
我楞了一下，隨即聽到電視機裏傳來“XX牌方便麻婆豆腐”的廣告聲。
但侄子又立馬關掉了電視機，坐在沙發上發呆。
的確是呆呆的，盯著電視櫃旁邊的架子上，那個空空的魚缸……
“小楓？”
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便走過去。
“……怎麽？”
“……”
他不說話，只是將目光移向我。
盡管表情還是平時那副冷冷的樣子，但是眼神中……卻似是隱隱的透出一些……
……我難以理解的東西。
“呼……”
我深吸口氣，走到他身旁坐下。
“那個……”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只覺得異常的心痛。
他是在想媽媽吧。
明明期待著她今天回來，但卻又因為臨時有事……
就這麽一直獨自的在等待著她回家麽？
要是我不在這裏的話，這個家真是一點家的氣息都沒有……
“小楓。”
我轉頭看向他。
是第一次……第一次的，想要鼓起勇氣……
……面對自己的心意。
所以，準備告訴他。
“我們談談吧。”
×××××
侄子微微一楞，仍是不說話，只是看著我。
他的瞳孔幽黑，泛著淩厲的光。
……我便如此正視著他的眼睛，說：
“如果不對你說出來的話，我會很難受，所以希望你能夠耐心的聽完……”
侄子是那麽的可愛。
我每每的想起和他之間的種種，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小楓……那個……其實吧……我想我……”
盡管，那些，只是日常生活中很瑣碎的事情。
但因為和他在一起。
即使是瑣碎的東西，也被塗上了美好的色彩。
“我想我……喜歡你……”
雖然想試圖嚴肅鄭重的說出這番話。
但還是無法控制的語氣顫抖著，並臉頰發熱的低下了頭……
我想，這是很正常的吧。
“不是阿姨想要照顧侄子的那種喜歡，而是另一種，反正……呃……該怎麽形容呢……”
我面對的，是自己第一次，真心喜歡上的，異性。
是異性啊！這個很重要！
代表了我性向絕對正常！
“……哦，就是女的喜歡男的的那種喜歡，你明白吧。”
我擡頭偷瞄侄子一眼。
發現他的表情……呃？好像有些奇怪。
就是被嚇到的那種……眼睛睜得大大的。
“……”
我立即無比緊張的收回視線，握緊拳頭繼續說道。
“好的……我知道你也許會被我嚇到……其實我也被自己嚇到了……身為一個成年人……竟然會對未成年人心懷不軌……我一直在反省……真的……”
為什麽我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大概是突然想到了……
呃……侄子的性向……是否已經正常了呢？
“對了……小楓……那個啊……我其實一直想問你……是不是喜歡……女的……”
“……”
我感覺到了侄子身體的顫抖。
分明的感覺到了……
……絕對不是幻覺！
“……是的。”
他終於出聲了！
“！！！”
我無比激動的擡起頭，再次和他目光交匯。
發覺他的眼神……呃？很……熾熱麽？
“真的？”
“……”
點頭。
哦哦哦哦哦！！！
我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於是我請不自禁的捶了捶拳頭。
“太好了！”
“……”
而侄子，則一副被我激動的樣子嚇到的表情，倒吸了口涼氣。
“嘶——”
的確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呃……”
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吧。
所謂的成熟穩重路線……
再也……
“所以，你說的讓我等你三年……如果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的話……我願意等……”
但是……
“但是……”
但是我總有一天會回去的。
這樣，你會等我十年。
我不想讓你等待，我也怕你無法等待，而和其他人在一起。
所以我很矛盾，很糾結。
之前，我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但現在……
……現在，覺得自己再也逃避不了了。
“小楓，其實我是被你媽……”
當我，終於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想告訴侄子實情的時候。
“……唔。”
嘴巴，卻被他堵上了。
“……”
又……又是……KISS。
而且……這次還很不得了的……
……被侄子，壓倒在了沙發上。
To Be Continued
展望一下侄子十年後的樣子……
《SD同人——遙想楓落》井汐 ˇChapter. 41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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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很多時候，侄子就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小獸，只要我稍不註意，便會被他……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正是因為次數太多，導致我已經習慣。
習慣那些事情。
卻一直在逃避著，他之所以……會這樣做的原因。
現在，我終於願意去面對。
但也只是剛開始而已……
這……一下子也發展的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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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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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終於回過神來，並且註意到……自己做了多麽可怕的事……問了……多麽可怕的問題……
“呃……”
已經無法再扯出嚴肅鎮定的表情了。
我的臉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起來。
“呃……那個……我……”
我一把松開他的胳膊，並退後幾步。
“小楓……呃……”
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樁姐她……回來了吧……”
我連自己都不想看了！
“……你怎麽，不呆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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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想就這麽消失啊！
可是……
可是，侄子他……
“遙。”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和以前一樣，他只要那麽叫我，就會令我心悸不已……
“呃？”
我終是擡起頭來，正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臉被夕陽的餘輝染的紅撲撲的，看起來異常的帥氣。
“我……”
他說。
那是仿佛含混了暮色的暖意一般的聲音，徑直滑進我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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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總覺得之前的話題好像就這樣戛然而止，驀地拐上了另外一條路。
那份緊張和心悸都在一瞬間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微微的心痛。
“……還沒吃晚飯麽？”
我問。
“……”
侄子面無表情點點頭。
“……媽臨時有事，沒有回來。”
“啊？”
我一楞。
“……沒回來。”
那我為什麽要在外面晃那麽久啊！
“那小楓……你是出來找我的？”
“……”
點頭。
好感動！
我又恢覆了一貫成熟穩重的樣子，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走，讓阿姨我帶你去吃超級美味的牛肉咖喱飯。”
×××××
於是我領著侄子去了車站旁的那家蓋飯店。
雖然不久前才吃過，但我仍然抵擋不了那份美味，又點了一大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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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子也是默默的……吃的很專註，完全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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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他身旁的我，自然也少不了被疑似嫉妒的目光掃來掃去。
我心想侄子真是有魅力啊這麽有魅力的人怎麽會想和我結婚呢呵呵呵呵呵……
然後我突然反應過來……
……結婚？
……結婚！？
……我又開始自作多情啦！
“咳……”
手抖著吃完那份咖喱飯。
擦擦嘴，發現侄子也吃完了。
我的臉很熱很熱，不敢正視侄子的眼睛。
只是站起來，說了一句“走吧”，便一同離開了這家店。
“怎麽會突然有事不回來了呢……”
走在路上，我不自覺的喃喃念道。
迎來侄子一聲冷冷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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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
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便走過去。
“……怎麽？”
“……”
他不說話，只是將目光移向我。
盡管表情還是平時那副冷冷的樣子，但是眼神中……卻似是隱隱的透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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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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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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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但是……”
但是我總有一天會回去的。
這樣，你會等我十年。
我不想讓你等待，我也怕你無法等待，而和其他人在一起。
所以我很矛盾，很糾結。
之前，我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但現在……
……現在，覺得自己再也逃避不了了。
“小楓，其實我是被你媽……”
當我，終於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想告訴侄子實情的時候。
“……唔。”
嘴巴，卻被他堵上了。
“……”
又……又是……KISS。
而且……這次還很不得了的……
……被侄子，壓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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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一下侄子十年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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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播放音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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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正是因為次數太多，導致我已經習慣。
習慣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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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終於願意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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